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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卫和凌涵赶紧到了跟前。

“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的爸爸要选择土葬吗为什么，要选择葬在这座离凌家大宅不远的山峰上”凌夫人沉思了好久，才对围在身边的儿子们低声发问。

兄弟三人都没有做声，也没有彼此交换眼神，神情肃穆。

他们知道，妈妈之所以发问，并不是为了得到答案，而是为了给出答案。

亲眼看著丈夫的棺材入土，做妻子的很难不回忆起过往，生出无限感慨。

“你们的爸爸，一直忙於公务。他曾几次和我感叹，好像没怎么当过父亲，孩子们就一转眼长大了。他总觉得军部那些干不完的事，让他错过了看著你们长大的机会。所以，他生前为自己指定了这个土葬的地点。”

凌夫人缓缓转身。

墓地在山坡上，墓碑所面对的方向，正好可以俯瞰静静矗立在大片园林中的凌家大宅。

“长眠在这里，他就不会再错过了。”

听著母亲的话，儿子们心里涌起悲痛的热流，眼眶忍不住沾染了潮气。

“今天看著这墓碑竖起来，妈妈终於要承认，你们的爸爸已经走了。以后，这个家的担子就要落到你们的身上了。”

凌夫人说著，抬起湿重的睫毛。

凌卫被她看得心里一颤。

“凌卫。”这个轻轻的呼唤，却像檑木一样，猛然撞在凌卫心坎上。

“妈妈。”凌卫万分不安地应了。

“皇太子庆功宴的视频，妈妈昨天看到了。”凌夫人问，“你在露台上发表的演讲，向你爸爸致敬。那个时候，你是真的想这么做吗”

凌卫用力地点头。

凌夫人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。

“妈妈想和你们的爸爸再单独待一会儿。”凌夫人再次把目光投向在阳光下彷佛闪耀著光芒的白玉墓碑，虽然里面只埋葬著一套军服，但是丈夫的英灵，一定离此不远，足以看见怀念他的亲人，听见妻子的低语。

“妈妈”

凌卫觉得不能放任凌夫人沉浸在悲悼里，正要开口劝阻，却被凌谦猛然拉了一把，“哥哥，让妈妈安静一会儿。”

为了给母亲留下空间，儿子们退到山坡的另一处，默默注意著凌夫人那边的动静，如果发现她伤心过度，就会立刻赶到她身边安慰照顾。

“妈妈的心脏她一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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