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阑京华第47节(第2/3 页)
”邓元初回忆,“讲的是——上兵伐谋,其次伐交,其次伐兵,其下攻城。”
邓元初想想,笑了:“被他带出来的,都晓得这一课。那年我问他,我是否有进外交部的能力,他对我说,“领过兵的人,都懂得先谋后交,其后才是用兵,这本就是必修课,有何不可?”
他又道:“谋和交,是一个高级将领须有的能力。用不好这个,都不配说是谢骛清的学生。清哥在战场上自来是老狐狸,比昔日软禁他的那些人胜上不知几筹,真是狠辣算计。”
何未笑了,心里的难过被这话冲散了一些。
“还是他懂你,”她问邓元初,“准备回外交部吗?”
邓元初默认了。
“晋伯伯没有子女,但关系多,也喜欢你。我九叔回来了,让他为你们做见证人,认一个干爹吧。这也是晋老说的,他想把关系留给你。你若想做外交——”
帘子掀动,她停下。
有军官进来,将谢骛清的军装装箱,这是他一出城就要换回去的。
“替我和将军说,”她轻声道,“苏联自成立后一直被各国孤立,那边航路不好走。而且又是冬天,也没法走。何家是最早开航的,在三月。”
“卑职明白。”
军官挺直背脊,对她敬一军礼,拎着皮箱子走了。
楼下一阵热闹,是今夜将要唱压轴戏的坤伶提前出来,带着妆,被人引荐给了贵人。
这位坤伶叫祝小培,就是和邓元初在会馆同居的人。
何未从湘帘下看到广德楼老板,还有几位在高处辨不出面容的男人,众人陪着谢骛清往后台去了……她的少将军,真走了。
这个年,二房和九房一起过的。
那两个亲兄弟聊好喝好,便一同睡倒了。大小婶婶同她回房,三人挤在八步床里,打开木墙壁里的暗格。小婶婶翻出一个寿星公,笑了:“这倒是朴素。”
大婶婶奇怪:“这蜡烛烧过吗?”棉芯顶端还是黑的。
大婶婶习惯性找小剪子,想剪断那棉芯尖尖。
何未一见,抢过来:“这不能剪的。”
两个婶婶过去是看人脸色吃饭活命的,料算到寿星公必然和那位谢少将军有关。
何未用帕子把寿星公裹好,放回去。
大小婶婶喝了小酒,睡得早,她睡不着,下床出去。
西次间里,扣青抱着本书在学英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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